讓心回家,正念禪坐啟動心與身的連結
禪坐盤起的雙腿,過了約莫半小時的忍耐極限,脹痛開始從膝蓋漫延到腳掌,膨脹到幾乎要抽筋,我咬著牙,狠下心決定追隨遊戲規則,繼續保持姿勢不動,除了觀照,更考驗我的定力。
閉上眼,不用眼而以「心」來「觀看」身體內疼痛的變化。
這是佛陀原始正法中心舉辦的二日中階精進禪修課程;藉由禪修及馬哈希內觀修習定力,並成就內觀智慧。
透過好友R推薦「佛陀原始正法中心」所舉辦的兩日初階正念禪修課程,修習覺知的開啟與訓練;透過佛法「四念處:身、受、心、法」的修法,運用「止、觀」培育專注力,在資訊爆炸幾乎被3C產品綁架的時代,啟動「心」與「身」的連結,從忙碌的捕捉外在訊息,重新回到觀照自己的內心,在一鬆一緊之間,找到心與身的平衡點。
正法中心的特色之一是實際練習,法師簡單的講解以後,大部分的時間用來練習;負責的講座大策法師,揭開正念禪修的神秘面紗,沒有速成,就是靠正念,訓練精進力與定力,提升信心與智慧。初階藉由行禪與禪坐,透過「標記」的技巧,讓心緊緊跟隨著身的移動目標,保持觀照力。
佛教修行的法門,我唯獨對禪宗抱有神秘又難懂的想法,除了如何「開悟」了不可知以外,光要盤腿禪坐一支香,恐怕就大有問題。要不是好友三十年的交情所建立的信賴,吃不了禪坐之苦的我,在第一天的第二支香就想遶跑了。
我問自己,修行的方式百千萬種,禪坐的方式同樣有百千萬種,我也知道有「禪凳」的選擇,以日本跪坐方式,大可減少盤坐時雙腿壓迫產生的脹麻痛。何苦讓自己陷入此種無可忍受的疼痛窘境?
一陣陣的針刺般的抽痛,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,好好的兩天休假,卻跑來正法中心中階精進禪修班,挑戰50分鐘的禪坐,隨著身體疼痛加劇甚至游移,我問自己,忍耐這個疼痛有何義意?還是放棄?
我知道,只要輕輕把腳伸直,我的疼痛可以馬上消失,但是我也知道我的極限,超過我忍耐時間範圍,應該超過40分鐘,只要再10分鐘,我就過關。
面對自己心中的天人交戰,到底我是要給自己交代?還是誰?但是如果願意以觀照「疼痛」當作所緣禪修,似乎給自己繼續忍受疼痛一個合理的好解釋。
隨著時間的過去,我掙扎著到底要不要放棄?因為,我知道多撐一秒,我就離過關更近一步,但是,我的疼痛已無法再忍受,我不知道,我多忍受的這一秒,是不是最後一秒?
我已經無法繼續跟隨身體升起的這個疼痛的目標,疼痛已經淹沒我,我想回頭將專注力放在腹部呼吸,呼吸變得又淺又困難,同時發現背部由肩開始一陣一陣發熱,臉上也微微出汗。我試著將身體往後傾,卻讓雙腿疼痛更脹大到我無法面對,等待結束鐘聲響起前,我所閉著的眼前,左方居然出現黃光!
在我瀕臨崩潰前,我想起癌症病人的疼痛,我的疼痛只要一伸腳就可以解除,而面對生命即將結束的無望,這樣的疼痛不知要到何時結束?正如同我不知鐘聲何時將響起?
眼眶湧上的淚水,就在鐘聲響起的那一秒,滑落臉頰。
在與大策法師小參時,我向禪師陳述我的慚愧,曾經在擔任護理工作時,沒有同理病人的疼痛,當病人要求打止痛劑時,居然還問:「還可以忍受嗎?」
正念之一是不批判,全然地接受這是自己的一部分,對於疼痛的升起,溫柔的對待。我對於疼痛,選擇躲而不是面對。
因為我對疼痛下了標籤,以往所學,疼痛除非生產是新生命的產生以外,它代表病症的警訊,所以我會想去除它。
法師溫柔堅定地告訴我:「觀照疼痛的升起,面對並了知,包括因為疼痛所引生的種種煩惱,都必須持續觀照。請溫柔地接納他。像對待小Baby一樣地對待它。如果能超越自己堪忍的疼痛,也是面對死亡時的練習。」
在團參時,睿學長分享心得並且提醒我,她說:「每天每天進步一點點,我知道我比昨天更平穩;所以,今天我很想讚美我自己!」學員們即時給予熱烈的掌聲,同時也是鼓舞自己繼續勇猛前進。
所以,正念禪修一點也不神秘,只要老實地修習,持續不間斷地練習。
正念禪修啟動心與身的連結,讓心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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